黃酒為什么做不大?上海仲陽咨詢有限公司總經理陸仲陽說這是一個老話題。動輒千元以上的名白酒,在深度調整期“深受其害”已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但本為平民身的黃酒,為何沒沾到白酒繁榮期的光,如“溫吞水”般四平八穩,而當高價白酒跌落神壇時,卻似乎首當其沖遭了殃?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但黃酒似乎總是一板一眼,秉持著中國人所特有的保守和傳統。就以會稽山為例,在三令五申“限制”高檔酒的“號令”下,它卻在招股書中仍“不識時務”地將募集資金投向生產中高檔黃酒,此后不僅僅在高端市場步履維艱,同時也丟失了一大批中低端市場。
再譬如,“上海老酒”的牌子最早是石庫門做起來的。但由于一系列原因,“上海老酒”變成了公用名詞,人人可用。突然有一天,會稽山針對上海市場專門開發的一款黃酒新品——“尚•海派”,也沾上了上海的“香”氣。這是海派黃酒興盛后,很多品牌開始模仿的案例之一,但遺憾的是“尚•海派”在熱鬧了兩三年后,無甚起色,最終“鳴金收兵、刀槍入庫”。所以有人總結,“尚•海派”之所以會失敗,是由于海派黃酒牌子地域性太強,也就局限了品牌走出去的機會。
事實也確實如此,十多年下來,海派黃酒在滬外市場一直萎靡不振。但是如果是因為地域性的問題而說海派黃酒走不出去未免太牽強。除了海派黃酒,哪個黃酒牌子沒有地域性?古越龍山、會稽山、沙洲優黃、丹陽封缸酒、福建老酒、即墨老酒……哪個沒有地域性?即使是白酒如茅臺、瀘州老窖、劍南春、洋河、雙溝、沱牌、郎酒等,也都或隱或顯有地名的影子。所以單從地域性來給黃酒定義了這樣一個走不出去的刻板印象就顯得太為牽強。
其實,很多事實和案例證明了,黃酒并非沒有創意,而是缺少一些持之以恒的韌勁。如石庫門在上海可以做到和酒新銀標上市、打造寶山區餐飲樣板街,在外設新銀標燈箱、窗貼、門貼,在里面擺放產品箱堆、提示板……那為什么它在外地做不到呢?若上海市外像市內這樣用力完全可以再造一個金楓。
在陸仲陽看來,黃酒的詬病最終還是源于企業本身,源于執行者本身。如果能像白酒一樣,常年駐扎外省,做好基本的消費者培育和溝通工作,相信那再也不會是黃酒的地域問題和口感問題。所以,黃酒不愿意改變,那么到頭來受傷的便只有自己。這種改變不僅僅是酒水本身,更為重要的是市場的操作方法和與消費者的持續溝通。這或許是黃酒失敗更為深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