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經濟學得主理查德·塞勒提出了“助推”理論,運用到市場理論中,你就會看到,當廠家政策出來的時候,會引發一種企業完全沒有意識到的反效果,而這種反效果實際包含著一種反作用力,而這種反作用力來自于預期效果中自動加“不”的機制,最后的結果就是“事與愿違”。
2017年,茅臺一再祭出控價舉措,但市場的火爆需求反倒應驗了一句話——禁忌是一種誘惑,誘惑也是一種禁忌。
為什么“玩”的是茅臺
2017年,茅臺可以用“火火火火火”來形容,自2017年年初以來,茅臺股價與飛天茅臺價格“比翼齊飛”。茅臺股價從2017年1月6日的350元,直升至2017年12月29日的726元,2017年春節前后,茅臺聲明819元的出廠價不變,但一批價仍居高不下,維持在1150元左右。到2018年春節,盡管茅臺給出了1499元的市場指導價,但市場給出的答案卻是“一瓶難求”。
市場環境變了,消費能力變了,而茅臺的產能卻“追不上”需求的增量。
來自茅臺官方的數據稱,“目前,茅臺2.8萬噸的年產能, 合計為5600萬瓶茅臺酒,而我國有十多億人口,按照3.4億到4億個家庭算,還不能讓每個家庭在大年三十這天都喝上一瓶茅臺酒。”
非喝茅臺不可嗎?為什么要喝茅臺?
這要歸結于新時代消費背景下,圈層經濟的普遍化和品質消費的常態化,越是圈層化的消費越需要有符號印記明顯的“社交工具” 加持。
從丁磊的烏鎮飯局到劉強東達沃斯之行的“2萬億美元朋友圈”,不難看出,如今,人們講究的是有效社交,意在集結體量相當、段位相等的朋友在一起,通過圈層之間的互通有無,大家可以利用現有資源,獲得創造性地解決問題的方式。
有段子手戲稱,寵溺茅臺的都是油膩的中年男人。他們有能力消費,而且對“國酒”茅臺有一份情結在里面,喝茅臺既能彰顯組局者的“誠意”,又能借助這一“社交工具”拉近彼此的距離,讓大家進入到易溝通的狀態。因而,在節慶聚會或高端宴請上,喝茅臺,還是喝其他?似乎已經成為了二選一的問題。
收藏的需要,理財的剛需
茅臺鎖定的是新興的中產階層。如今,茅臺賣的已經不單單是酒,它還成為了受大家熱捧的“硬通貨”。“金銀天然不是貨幣,但貨幣天然是金銀。”前段時間,把二兩茅臺等于一兩黃金價格的說法甚囂直上,如今,茅臺酒的現貨市場與資本市場的鏈接愈發緊密。有業內人士指出,茅臺酒的供不應求,夾雜著民間炒作的因素。
對此,著名老酒收藏專家劉鋼向《華夏酒報》記者解釋說,新茅臺酒市場上現在一瓶難求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主要是被人囤積起來了,但不可能是茅臺經銷商。經銷商靠正常差價已經大賺了,沒必要繼續囤積,經銷商的作用本就是將酒從廠家傳遞到市場,存小部分未來獲利也是有的,但不是主力。
另外,茅臺廠家對旗下經銷商有著嚴格的監管,經銷商沒有必要“以身試法”。
事實是,酒大都被游資囤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