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寫給女人與酒的。
入冬后,大概是受到了莫名的雪,莫名的風,莫名的雨影響,女人的心也容易變得莫名其妙起來,莫名的不知所措,莫名的不知所以,莫名的不能自已。
本來是該喝咖啡的年代,卻非要遙遙的想起李清照“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這個女人,一輩子都是在醉,先是醉醒了少女的夢,后又醉碎了婦人的心,卻留了一篇篇酒醉的詞,后來的女子的牽強相思,只襯托出一株株無比寂寞的花,自我逝去,這世間,也只有此種女子方顯得出酒的韻味來。
二十歲的女子大概不懂酒,酒的烈是一種宣泄,這酒味充斥著青春的叛逆與不安;三十歲的女子或許略懂酒,酒的烈透滿理想的支離破碎,酒的醇漸漸起了味,參雜了無奈,也就多了念想;四十歲的女人興許最是懂酒,看過風,走過雨的年紀,她的酒醇綿,融得下烈,品得出柔,喝下一盞酒,沒有了往事的翻騰,僅剩下一絲絲甘甜,冷暖自知。
淡然的女人,索然的人生,茫茫然的冬季,又有多少疲憊的女人走在默然的路上。最是讓人沮喪的事卻是:女人們一輩子總是做著別人的夢,從生到死。
每一杯女人的酒就是一種女人的命,又去爭什么,又去恨什么,又去愛什么,是否有人記起你也曾經如此青春美麗。大概對于女人,奮不顧身的撲向愛情又很不幸的真的是一句真理;大概對于女人的酒,從豆蔻喝到韶華又真的是一種宿命。
沒有男人知道女人為什么去喝酒,正如沒有女人知道男人為什么總是如此稀里糊涂。謊言編制的生活啊,給了女人一個難題,到底是愛自己還是真的要去愛自己。
不輕易說出的話,不輕易喝的酒,不經意間做的事,歲月唯一無法刺破的只剩下女人醉酒之夢,這夢是癡傻也好,執念也罷,即使是夢魘中愛人的離去也抵不消女人酒后的喃喃……
不懂女人的人不懂酒,懂酒的女人其實也不懂女人,在這個荒謬的時代,女人之間的唯一共通點也只剩下口中的別人,追憶過去似乎已經成了所有女人共通的祭祀,現在的,將要來的,此刻都已經死去很久。
傷心枕上三更雨,點滴霖霪,點滴霖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