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說句真話有時是多么讓人沮喪;鬧吧,鬧出點要死要活才算是沒白活;去吧,無論是愛情和事業都不值得去耗盡你的青春。
女人的跟鞋與男人的誓言一樣總是蹬蹬作響,卻又最做不得真。
酒濃傷身,情深傷心,傷了一世,毀了一生,背負了幾個輪回的爾虞我詐,就這樣慢慢渡,慢慢等,慢慢忘記了人,忘記了事,只剩杯盞,清酒晃晃,燭影婆娑。
每當這陌生的街道掩進無窮盡的夜時,昏黃的路燈總是給你遐想,尤其是有雪的冬季。還是朦朧點好,你看不見黑暗里的齷蹉,也樂于幻想一段怦然心動的不期而遇就在下一個拐角,即使這已是你每天僅剩的唯一慰藉。
人,從生到死都落在一個酒上,別人為你喝,你也為別人喝。來了,離開,聚了,散了,愛了,恨了,笑了,哭了,凡是種種,唯獨少了自己為自己喝,或許是情到深處自然濃的緣故,中國人從來不為自己活,自然對自己從來也談不上多么濃烈,也就不至于喝酒了。
昂貴的,廉價的;美麗的,丑陋的,每一個掛滿標簽的衣櫥只不過滿是遮羞布,擋住別人的眼,卻擋不了孤零零的酒在身體里撕心裂肺。入喉的酒,入心的人,怎能一物降一物?
酒儼然已經成為現代人拿來放肆的道具,最濃烈的味覺刺激伴隨著最荒誕的狂言亂語。陰沉沉的心境即使陽光明媚也只不過是過眼云煙,我們總是那么容易忘記痛,即使殷紅的烙印就在胸前,酒,喝吧,誰還沒有看盡百無聊奈的生活呢。
時常走盡電影院的人,大概感懷會多一些;時常思考人生的人,煩惱也會多一些;最殘酷的真相是這個世界不是越辯越明,卻是越辯越讓人越是煩惱,以至于無所適從,以至于忿忿,以至于最后需要酒,需要這濃烈的,刺喉的來掃蕩,需要這即使已經融進了身體還不屈不撓去灼燒的酒來提醒,所有的所謂決心與誓言都只是一廂情愿。
喝過酒的人才真的明白,你井然有序的生活本來就是一團糟;醉過酒的人才真的知道,無所謂痛哭快樂,既然選擇了就不需要對錯,有時一個屬于自己慵懶的大軟床遠勝于那些閃爍著五彩斑斕霓虹的街景。
眩暈的天花板激揚出每一種情緒,酒醉后的人又在哪里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