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間,皇臺酒業發布公告稱,因庫存成品酒出現嚴重虧庫,公司已向公安局報案,但被告知不予立案。而在本月底,皇臺酒業將發布其2017年度業績報告,此時虧庫無法立案也意味著皇臺2017年資產減值6700萬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此外,內訌不斷、官司纏身、業績虧損等問題集中爆發,也給剝離白酒業務的皇臺打上了“逃跑”的標簽。
“德隆系”舊將難挑酒業大梁
值得關注的是,去年一月份,“德隆系”舊將胡振平走馬上任皇臺酒業之時,因其背后濃厚的資本色彩,在行業引起軒然大波。聯系到皇臺此前與“德隆系”藕斷絲連的關系,皇臺換帥也被“業內”看好為其命運轉折點。
如今,15個月過去了,“轉戰幼兒園課程開發與運營”與“剝離白酒業務”的結果,對“德隆系”舊將在白酒方面的控盤能力來說顯然缺少說服力。
事實上,胡振平入主后,曾著手對公司內部組織架構進行調整,包括專門委員會委員及主任委員的評選,然而,作為董事長的胡振平,卻一直被拒在專業委員會委員門外。據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皇臺高管、股東之間的矛盾早已經進入不可調和的程度,而胡振平的能力也未能征服皇臺酒業領導層。
另一方面,長期的官司,也是拖垮皇臺主業的又一元兇。
在上海厚豐控股皇臺后,二股東北京皇臺與皇臺的矛盾更加激化,北京皇臺因皇臺酒業未能按期清償借款事宜,幾次將其告上法庭,直至2017年4月甘肅省高級人民法院終審駁回北京皇臺的訴訟請求。此外,胡振平掌舵的15個月里,自然人投資者、北京盛世濟民貿易、蘭州銀行等與皇臺酒業的官司,也與皇臺“不離不棄”,根據皇臺酒業公告,僅僅過去的一年,公司打官司涉及的金額就已經超過了一億元。
在主業不振、內訌不斷、債臺高筑的情況下,皇臺酒業一方面抵押成品酒進行資本補血,一方面增資中幼國際,推進重組。
值得注意的是,皇臺酒業在過去的十幾年中,未能抓住行業發展的黃金機會,同時在行業深度調整之下,企業的白酒業務受到了沖擊之下未能采取有效的應對措施。競爭對手金徽酒在甘肅市場發力,以及漢武御、古河州等區域品牌在中低端的拓展,再加上一線品牌中高端產品在甘肅市場渠道的下沉,毋庸置疑加重了胡振平操盤的難度。
如今,跟隨胡振平入主的劉銳已遠走高飛,共事半年的總經理付耶成早已掛印而去,根據上述人士透露的信息,皇臺白酒經銷體系也如“掛機托管”一樣,一切隨緣了。顯然,白酒這一塊業務,似乎已經成了皇臺酒業不可承受之重。
“德隆系”玩法過時了?
上世紀90年代,在靈魂人物唐萬新的掌舵下,“德隆系”人馬利用反復抵押股票融資推高股價的方式,變相吸收公眾存款和操縱證券交易價格非法獲利,“德隆系”的操盤法則也被資本市場“奉為圭臬”。
德隆“產業整合”的運作主要圍繞“融資——并購形成新的強大融資平臺——再融資進行更大的并購”的螺旋式循環進行。彼時,很多人心甘情愿把資金交給“德隆系”,根據知情人士透露,在那個年代,“德隆系”的品牌甚至比很多機構更有說服力,在此基礎上,“德隆系”所接下的委托資金也迅速膨脹。
然而,要想完成“德隆系”接力棒式的操作模式,就必須要有源源不斷的資金在背后支持股價。隨著委托理財資金的往來進出,股價逐漸被推高,“德隆系”的現金流無法支撐起龐大的融入資金的收益,“德隆系”自身的產業市值在已被過度透支的情況下也“分身乏術”。
從2000年開始,“德隆系”在高昂的護盤成本和漫長的熊市雙重催化下逐步走向衰敗,四年之后,“德隆系”的“老三股”市值蒸發超過百億元,“中國第一莊”宣告倒下,2006年,唐萬新鋃鐺入獄。
2009年年底,唐萬新保外就醫。彼時也有不少媒體曝光唐萬新“低調復出”“幕后指點”等消息,然而唐萬新本人,至今鮮有在公開場合露面。最新的消息,便是2012年夏季唐萬新在梧桐資本的會議室與北京某機構洽談合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