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與朋友相約,總是去喝咖啡或喝酒,邊飲邊聊,倒是專注。其實不管是喝咖啡還是喝茶喝酒,主要目的都不在于喝,而在于營造一種交流的氛圍。
昨日又與朋友相約去咖啡廳,喝著奶茶,談及咖啡和酒,便又想起常在酒桌上應酬的朋友來。他總是游走在酒桌間,并不覺得到咖啡廳或茶樓閑坐才有雅趣,他覺得喝酒才更有說話的情趣和氛圍。的確,在咖啡廳笑談間總會保持著一份文雅,斷不會破壞了浪漫溫馨的雅境。而在酒桌上,在推杯換盞間大家可盡情展現自己的豪爽奔放,大可放下平日的矜持,甚至可以仗酒調笑,似都無傷大雅,而氣氛則在勸酒貧嘴中熱烈起來。
于我,喝酒紅臉,且酒量不濟,自不敢在酒桌上造次,怕酒醉失態,更怕酒精燃燒讓自己頭痛欲裂,痛苦不堪。曾在大學里有過一次借酒澆愁,我以為酒醉了就可以麻木自己的神經,讓自己忘記痛苦,甚至還可以體驗神仙似的飄飄然。于是提了酒瓶,在無限愁緒中將酒咕咕下肚,結果真的醉了,忘了傷忘了痛睡了一覺,可是醒來時卻發現頭痛得要命,在床上輾轉不能自已,連心都顧不上痛了,而全力掙扎在身體的痛里。這一番體驗,讓我對酒敬而遠之,哪里再敢領教李白“杯一杯復一杯”的豪情,其實,多少傷感多少愁,都如清照說的“三杯兩盞淡酒,怎敵它晚來風急”,自不再“與爾同銷萬古愁”。
偶爾也會被動喝酒的。多年前,在一次酒席上,眾人舉杯,我也不能例外,于是在酒杯相碰聲中,我也逼著自己豪情萬丈地一飲而盡。就在大杯啤酒呼啦啦下肚時,剎那間感到胃里翻江倒海,顧不上風度,趕緊往洗手間跑,哇哇一番折騰,才稍算緩過氣來,于是再回到酒桌,紅了臉謙遜地笑著,再不敢舉杯,唯有喝茶再喝茶。
其實,喝酒喝來飲去,是那一份或疏或密或繁或簡的情感,而其時達到情緒,又有“浸”與“口禪”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