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15日—3月3日,在為期20個工作日的首次掛牌公告期,外加連續兩個為期十個工作日的延長掛牌時間內,四川沱牌舍得集團公司國有股權轉讓及增資擴股事宜仍未征集到意向受讓方。至記者發稿時止,掛牌截止日期為3月16日,對此,有業內人士表示,如果在沒有明確的接盤方,繼續延長掛牌時間的可能性不大。
記者查閱資料發現,自2003年進入四川重點改制企業名單以來,沱牌舍得已經多次對外釋放出改制意向,接連同中信證券、中糧、五糧液等企業傳出“緋聞”,但最終都因種種原因不了了之。外界廣泛推測,如果復星集團再不出手接盤,恐怕沱牌舍得的第四次改制之旅就要泡湯。
地方政府過度保護嚇退投資者
從對外釋放的信息來看,沱牌舍得本身轉制的意愿還是很強烈的。
為給投資者掃清障礙,沱牌集團還在2014年特意將沱牌舍得的股權減持至29.85%,以避免戰略投資者進入后觸發要約收購。同時,在此次混合制改革重組方案中,國資方也沒有抓住控制權不放,希望引入社會資本,實現民資控股。
然而在具體操作層面,沱牌舍得此次混改,卻因其苛刻的股改條件而飽受爭議。記者從射洪縣委宣傳部了解到,沱牌舍得對意向投資者的身價、主營業務、盈利預期到交易后的員工安置等各個角度都設置了門檻。
根據射洪縣政府選擇標準,意向投資方總資產不能低于100億元,凈資產不低于20億元,2011—2013年連續盈利且每年盈利不低于2億元。對此,有業內人士表示,除了復星集團,中國還有哪家民資能達到這個標準。而眾望所歸的復星集團卻始終對此事三緘其口,復星集團相關負責人向媒體表示,對沱牌舍得集團的股權轉讓事宜“沒有可以披露的”。
除了要求意向投資方需要擁有強大的資本實力,沱牌舍得還需意向投資方承諾——“2018年實現銷售收入50億元,稅收10億元,2020年翻一番。”據沱牌舍得相關財報顯示,2014年前三季度,沱牌舍得實現營業總收入為10.28億元,這樣的盈利預期,在不少投資者看來,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事實上,地方政府為了保護國有資產,通過抬高投資方門檻,對投資者進行甄選本無可厚非。但是在引入投資者時,所提出硬性業績承諾的要求,就難免有指派任務的嫌疑了。對此,有分析人士猜測,這是不是地方政府為了保證其財政收入不受影響,而強設的投資門檻。
而沱牌集團內部,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高層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的表態,也從側面驗證了上述分析人士的猜測。該高層表示:“此次重組雖然是通過企業出面進行,并通過上市公司發布公告,實際上是由幾級政府在對此事進行主導,企業對于此次重組,沒有太大話語權。”
行業低迷,企業需重新估值
“沱牌舍得轉讓流標很正常,設置的標的、對并購企業的要求不夠市場化。”白酒專家王傳才在接受媒體記者采訪時稱,目前行業景氣度不高,“沱牌這個時候轉讓,整體估值不能太高”。
而一位曾就股權合作同沱牌舍得接觸過的投資者李先生在接受采訪時表示,之前幾次重組過程中,投資者的出價與目前12億元的掛牌轉讓價相差不多,但因為當時整個白酒行業行情很好,沱牌對股權合作的態度也比較謹慎,F在行情不好,沱牌的掛牌價格就顯得比較高。“現在白酒行業在下行,沱牌的思維太傳統已經適應不了市場的變化,我已經沒有太多興趣了”。
“白酒行業效益好時,政府不愿賣。白酒產業在調整過程中,有的企業面臨經營困難,有了改革動力,恰恰為酒類上市公司改制提供了機遇。”白酒專家鐵犁對記者說。記者發現,除了沱牌,金種子、景芝酒業等國有酒企都在尋求轉制,市場上優質標的并不難找。
同時,沱牌舍得在業績和營銷方面也存在一些問題,影響了投資者的信心。微酒團隊分析稱,由于國企自身的機制問題,沱牌舍得的運營效率較低,其成本在低端酒市場并無競爭優勢。另一方面,盡管多年來在央視斥巨資投放廣告,沱牌舍得的高端酒產品始終難以放量。
此外,數據顯示,截至2014年8月31日,沱牌舍得集團的資產評估總價為26.2億元,而其賬面價值為14.22億元,負債總計為17.76億元,凈資產為-3.54億元。而第三季度單季凈利潤則為虧損439萬元,虧損面進一步擴大,已經處在資不抵債的邊緣。因此,雖然擁有全國最大的基酒存酒量,投資者對投資沱牌仍不敢貿然接手。
盡管沱牌舍得的混改之路暫時難見曙光,但白酒企業改制重組已是大勢所趨。記者注意到,在15家白酒上市公司中,有14家的實際控制人是地方政府。通過所有制改革,提高白酒行業盈利能力,已成為茅臺、五糧液等一些酒企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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